首先声明,我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去码字写巨人的分析,前提就是我认为巨人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,尤其是在伏笔回收的处理方面是我目前见过的天花板神作,但在剧情承接和伏笔回收这么神的作品,139话却和前面的内容有许多矛盾的地方,尤其是CP的艾笠。
这里暂时不去揣测为什么谏山老师要这么处理,先单纯整理一下令我疑惑的部分,以及尝试解读:
一、艾伦和阿尔敏的对话
(资料图)
这可谓是139话的重中之重,因为我们所有能得知艾伦想法的部分全都集中在这段对话,也是地鸣灭世计划艾伦所给出的解答,这段对话我们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:
①艾伦承认通过这么做可以让104期成为英雄(但是他其实不确定大家能不能活下来)
②阿尔敏问艾伦是否真的全部都是为了他们,艾伦对此没有回答
③始祖尤弥尔的真正想法,自从艾伦继承了始祖之力开始,一切的最终结果都落在了三笠最后的选择上——始祖要目睹三笠的选择
④艾伦原地打滚,表现喜欢三笠
这一段对话处理的比较妙的地方就是,整段对话基本都不是艾伦的视角,而是阿尔敏的视角,艾伦的说法都是说给阿尔敏听的——也就是某种程度上来说,艾伦的“证言”其实未必全部都是真的,我们一个个看吧:
首先是①和②,表现了艾伦对同伴们的解答,阿尔敏首先问艾伦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让104期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,而艾伦承认了:
我其实是有点“emmmmmm”的,在我看来实际上世界政治(包括团体、组织之间的较量、沟通)的实际逻辑并不是什么“道义”,而是“利益”和“实力”(或者说力量),所谓“道义”很多时候更多是一种宣传工具,而艾伦一直以来更加是力量的信奉者,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开辟自由的道路,然后他竟然认为104期因为站在道义最高点就可以一切解决了?世界就不会认为他们的巨人血脉是威胁?还不如告诉我,是因为104期太强了,强到打败了始祖的力量,所以短时间内世界都不敢做什么还更有说服力一点。
不过艾伦这里的说法是这样,我也先暂且相信吧,毕竟我也觉得艾伦多少也有“道义”这方面的考虑的,不是说这层“道义”的光环能永远保护104期,而是对104期的理想主义是一种救赎,其他更多黑暗复杂的部分或许艾伦心里明白但没有跟阿尔敏说。
听到艾伦的回答,阿尔敏接受了这个说法,但是104期的处境问题解决了,帕岛呢,帕岛遭受报复的问题怎么办?对此艾伦的回答是——不用担心,世界短期内组织不了反抗,因为死了八成,剩下的两成没有能力反抗:
听到这个回答阿尔敏感到恐怖,忍不住问“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?全部都是为了我们?”,对此艾伦没回答直接走开:
如果真的是全部为了104期,其实艾伦可以直接承认,就像之前“英雄”的问题一样,但是艾伦没有,只能说明答案是“否”,而且他也不想说谎,所以选择了不回答。
这一点和后面艾伦的对白是互相呼应了,同时也是马来篇开始我就一直觉得非常迷惑的点——如果艾伦真的全部是为了104期同伴,那为什么一直把大家卷入这样九死一生的战争之中,为此一路以来牺牲了多少人?
——莎夏、皮克西斯司令、韩吉、兵长重伤残废、其他同伴也经历了濒死战斗,被卷入兵团内乱,最后不得不杀戮同伴的地狱剧情(换做我是104期,我大概会奉上一句:我真的会谢)
而对此,艾伦承认了他确实不知道大家最后能不能活下来:
这就是马来篇以来,我内心一直浮出来的“为什么啊?为什么啊?到底为了什么啊?”的问句,艾伦珍惜在乎同伴,我知道,但是104期(其实也包括韩吉和兵长)所遭受经历一切真的是一言难尽,而这些全都是艾伦“在乎”的方式?相信一般人都会觉得难以接受并且十分不对劲。
所以,艾伦毫不犹豫地选择地鸣灭世计划,在我看来确实不是为了同伴们(连艾伦自己都不知道大家最后能否活下去),不考虑其他因素,但有一个是可以确定的,同时也是巨人这部作品的主题——“自由”。
在后面的对话中,艾伦跟阿尔敏坦白,就算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否会被大家阻止,他还是会选择地鸣灭世:
被阿尔敏问“为什么”的时候,艾伦回忆的是父亲跟他说过的话“你是自由的”。
在上一篇分析中,我理过了850~854年艾伦发动地鸣之前的时间线,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能尝试的方法之后,艾伦还是拒绝了最后一个选项“牺牲希丝特里亚”,并决定地鸣毁灭世界,随后发动马来突袭、兵团内乱、直至最后导向他预计的最终结果——继承始祖之力,发动地鸣。
如果有没看过的小伙伴,这里再简单理一下:
850年 授勋仪式艾伦亲吻希丝的手、看到了发动地鸣的未来,然后整个人开始颓,但还算是有积极性去寻找方法避免这个未来(只是看到了画面但不清楚过程)。
851年 巨人斩杀殆尽,艾伦看到了海,对未来仍然看不到希望。
同年,伊蕾娜来访,带来吉克的“密策”邀请。
852年帕岛港口完工,日出国来使,带来了吉克的“五十年计划”——这个计划需要牺牲希丝特里亚成为生子工具,在其他人都默认同意的情况下被艾伦断然拒绝,提出应该探索所有的选项拯救岛屿。
853年日出国调解失败,艾伦和104期建设铁路,铁路开通仪式当晚,伊蕾娜告诉艾伦吉克的“安乐死计划”,艾伦将计就计利用吉克,把灭世计划透露给了弗爵爷,开始组建耶派势力。
随后104期和韩吉兵长潜入马来大陆,此时阿尔敏分析如果这个和平道路都失败,最后只能走吉克的“五十年计划”。
而艾伦最后的一丝希望在“尤弥尔子民保护团体”的大会上灭绝。
——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、他拒绝牺牲希丝特里亚,
所以独自离去、回到帕岛在牧场与希丝见面,希丝表示自愿牺牲但还是不被艾伦允许,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执行地鸣灭世计划。
随后十个月,希丝孕期(推迟了50年计划),艾伦潜入马来。
854年马来突袭、兵团清洗、发动地鸣。
直到地鸣之前,都是按照艾伦的计划走的,但在和吉克争夺始祖之力成功之后,艾伦得到了新的信息——尤弥尔在三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她想要目睹三笠最后的选择让自己解脱,所以选择了把始祖之力让艾伦继承。
所以,这一刻开始,艾伦已经预知到了结局,所以他只需要一路前进就可以了,继续杀戮,然后最终自己会在同伴的手上死去,而能活下来的同伴会成为英雄,在这个过程之间,他们都是“自由”地战斗。
为什么艾伦要地鸣灭世,其实分了两个时期,继承始祖之力之前和之后,前期不知道结局,后期知道结局所以只需要一直前进,但是艾伦的出发点(或者说“动机”)基本就是为了不想牺牲希丝以及为其他104期同伴解除未来的隐患(区别是前者没有自由而后者有自由,这点讨论过了不再赘述),但除了动机之外,更为关键的一点其实是艾伦的思维方式,也就是“自由的意志”。
因为即使有着相同的动机,不同思维方式的人、最后所选择的道路肯定不一样的,而艾伦为什么会选择了地鸣灭世,就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,因为“我是自由的”。
艾伦对三笠的感情
其实在前138话,艾笠之间的感情处理都是自洽并且统一的,包括138话的长梦,也是伏笔神回收的一个典型案例,先不说艾伦对三笠是否真的是爱情,但肯定是有感情的,最起码有亲情吧,虽然前138话艾伦对阿尔敏比对三笠要好得多、态度差别极大,但我相信艾伦肯定是在乎三笠的。
艾伦对三笠感觉不到爱情,但大概还是官配吧,毕竟三笠青梅竹马除了她还能选谁——相信这也是马来篇之前(动画前三季)大家的普遍观感,包括我也是,甚至我还是带着“听说艾笠最后是双箭头”的心理预期去补完巨人的。
但即使是带着心理预期,这一路下来艾笠的部分真的是看的胃疼,因为这对的付出方式极其不对等,三笠无时无刻不把艾伦放在第一位(为此甚至可以杀掉同伴“我所能尊重的生命是有限的”),而艾伦经常不领情的同时还要恶语相向,观感下来就是艾伦是个大直男只知道兄弟情。
不说最后139话的艾→笠箭头表现有可疑之处,就算煽情满满地让艾伦表白十几页也不能弥补前138话艾笠感情的描写缺失(不仅仅是缺失了,甚至是直接相互矛盾了,这些例子多到我都懒得列举的程度,只要是真的看过巨人的都很清楚),可是谏山明明是伏笔回收最擅长的啊,直到最后都能回收最初几话的伏笔,那为什么不把艾笠给安排好以至于前后矛盾呢???????
好吧,我们还是先看回139话的艾笠部分:
对于阿尔敏一开始问三笠的时候,艾伦的第一个回答其实是“不知道”,这时候艾伦没有和阿尔敏面对面的,没有演戏的必要,我相信是他真实的第一反应,此外也和同一话中他的表现对应——就是其实直到最后他都没明白三笠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,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始祖对初代王要这么执着一样:
在诉说了始祖其实是深爱着初代王的故事后,艾伦表示他难以理解,而且不知道始祖为何要选择三笠,只知道三笠最后的选择会决定始祖的选择,所以他只需要前进灭世走向最终结果就行。
艾尔敏问“为什么是三笠”,这里艾伦的回答是,「始祖ユミルにしかわからない」(除了始祖尤弥尔之外,没有人知道)——这种爱而不得无法解脱的心情只有始祖、或者说始祖和三笠之间能相互理解。
但问题来了,如果艾笠之间其实是相爱的,那为什么始祖会觉得自己在三笠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,不是应该单身狗火烧情侣让吉克继承才对呢?而且艾伦更是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,只是看着始祖和三笠做出她们的选择,完全没有干涉的意愿。
这一点在之前的138话剧情都是一以贯之的,就是艾伦从未干涉过三笠(他只是讨厌三笠干涉他),真正的爱情都有占有欲和保护欲的一面,就像三笠对艾伦,而这种占有欲和保护欲很轻易就会损害“自由”,比如三笠的表现就是时时刻刻都要粘着艾伦,希望他能一直老实在她身边这样她才能保护他——
然而艾伦是追求绝对自由、不愿意妥协的人,所以他一直对三笠的管束很反感,并且对三笠的态度基本是不耐烦、欺瞒、甚至恶语相向,艾伦对三笠直到最后都是采取了欺瞒的方式(给她一个“长梦”),与阿尔敏完全不同(对话坦白,起码是部分的)。
【有趣的是,在牧场和希丝的剧情中艾伦的处理方式却是干涉了希丝的“自由”,希丝的“自由”归他管、逼迫她选择他,然后矛盾就解决了[doge.jpg],而在我看来,这也是艾伦追求自由的人设最可能的爱一个人的表现形式】
回到对话,在艾伦先回答说“不知道”的时候,果不其然遭到了阿尔敏的修正拳,blablabla你这样对得起三笠吗,然后才有了经典的打滚的一幕。
阿尔敏先是列举了三笠对你如何如何,期间艾伦还是没有任何表情,然和下一页就出现了被人玩梗无数的“那种事情不要啊”:
不好意思但真的确实很喜感哈哈哈哈哈哈!
不说这段“表白”跟前138话艾伦对三笠的态度非常矛盾,光是在这段剧情里也显得很可疑,因为一开始被问的时候艾伦是没有表情说“不知道"的,也是马来篇开始后的19伦的招牌表情,时时刻刻都散发着“我跟你们已经不是一个level了”的气息。
但只有这一格居然很反常地回到了15伦,说出的还是一言难尽的对白“我死了之后三笠至少要想着我10年”,如果这是真的三笠这妹纸也太可怜了,活着的时候被各种恶语相向死了还得守着他十年,真的喜欢人家之前活着时对人家温柔点不好吗????????????
【我听到有说法是原本没有打滚这一格的,但是kaji哭着给谏山老师打电话才加上了这一幕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233,但却是如果没有这一格整个剧情会顺畅很多,不会和前138的内容矛盾】
综上,其实我高度怀疑艾伦是演给阿尔敏看的,因为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艾伦平时表现得有多照顾三笠心情(数之不尽的不耐烦,以及包括最后的“长梦”也演的面无表情,他给了三笠她最想要的——两个人独处的梦,但是除此之外的情感表现完全没有),但是艾伦会照顾阿尔敏的心情,而阿尔敏确实为了三笠的心意坚持不懈追着艾伦问很久了,艾伦大概也想做一个了结吧,就有了这么一格——
但他也并不是真心想死后三笠还想着他(长梦的最后艾伦也强调三笠要扔掉围巾),他希望的还是自己死后三笠能独立掉幸福生活,所以让阿尔敏不用把打滚这事告诉三笠。
↑以上暂时是我对139话迷惑和解读的地方,我会一直重温巨人,如果有新的发现或理解会不断更新补充。
总结
在加页部分,其实谏山有表达了自己的态度——他很清楚其实结局遭到了很多争议,以及并没有大家所期待的大反转,而且留了很多未解释的余地,对于这种声音,但虽然明白读者有很多疑惑和问题无法消除,他还是想留下这些余地和空间,以及让艾伦给出了最终回答——“期待新作吧”。
好家伙,还是你的套路深[doge.jp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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