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慢脚步,拉长路途
文/唐荟曦
当我们正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,生活已经离我们远去。
【资料图】
——约翰·列侬
一切都在提速的快时代,慢生活似乎成了一种怀恋与向往,一种奢侈与苛求。但如果去用心营造、倾心感悟,慢,并非只在逝去的从前,或是在遥远的未来,就在经历的现在,亦可轻易乐享。
火车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。这里总是匆匆的,匆匆的离别,匆匆的相遇,匆匆的赶路。多少欢笑与泪水在这里交织,多少思念与期盼在这里汇聚,多少徘徊与等待在这里煎熬。平台上,“匆匆”两字更为突出。人们提着大包小包,匆匆地跑进火车站,有些左顾右盼,好像在等什么;有些与送别的人讲着地方语言,匆匆与朋友告别。
火车摇摇晃晃地开了,脚贴在地面上,可以感受震动,如水的波纹在荡漾,波纹由小变大,变大,又变小,直至消失。火车很慢,慢到可以仔细看看外面的景色。现在火车似乎已经没有纸质的票了,只有手机上冰冷的售票信息。其实,我很喜欢将各类票证收集起来,以往每一次看电影留存的小票总会放进一个专门的文件夹。而这次,没有纸质票证总让我心中有一丝遗憾,虽然有截图,但在我心中,始终比不过在手中的或光滑或粗糙的触感。这又让我想起了那首《从前慢》:记得早先少年时/大家诚诚恳恳/说一句是一句/清早上火车站/长街黑暗无行人/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/从前的日色变得慢/车马邮件都慢/一生只够爱一个人/从前的锁也好看/钥匙精美有样子/你锁了/人家就懂了。在快时代中,这样的“慢”更令人动容。
坐在我右边的大婶,双手搭在腹部前,似乎已经睡着了。她的头发凌乱地混杂着,却又透着某种和谐,有着些许的弧度,露出并不算饱满的耳垂。一身衬衫,灰粉、黑、白三色,配一条白色的无弹性的裤子。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只镀金的手表,右手的无名指上是一枚金戒指,对她的手来说似乎有些大了。从繁华的大都市中脱身,去到未知的旅程,去到一个可以放松自己,能真正好好生活的地方。从快节奏中脱离,寻找独属于自己的慢生活。
张家界似乎就是一个慢生活的地方。这里的慢并不是说物价很低,消费很低,而是一种独特的,安静祥和的气质。这里土生土长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:张家界的山,不,它们更像峰,如笋一般挺立着,透出鲜活的生命力。石峰是如此地不近人情,使得那些外来的想要生活在这里的鸟儿永生都无法离开这片土地。可那些树呢?哪些从石头中长出的树,那些在夹缝中生存的树,那些甚至开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的树,却枝繁叶茂,郁郁葱葱;而张家界的猴,则是森林公园中的精灵。它们有胖有瘦,有老有少,但无一例外地,常在有人的地方出没。它们并不像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,只能靠喂养的猴,而是潇洒肆意的。它是随性的,霸道的,它有的是作为野生猕猴的本色,作为生灵的本色。
这里的歌似乎也是慢的。桑植县民歌,已经传承了上千年。它并不如那些慷慨激情的舞曲,令人振奋,反而,它是淳朴的,清新的,带着令人舒适的气息,让人不由得在歌声里慢下来,细细聆听,细细欣赏。这里的情也慢。不同于现代生活中越来越多的“快餐式”的爱情,桑植的小伙子们,总是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得到自己所爱。一对男女在成为夫妻的过程中需要经过重重考验,从两人确定关系后男方前往女方家中求亲,再到认亲、填庚、搬恩、报日,到出嫁前的哭嫁,园礼,每一步都如此的正式,如此的郑重。这样的爱,不会只是一瞬间的感动,而必然是恒久的一种委身。
诗人余秀华说:“放慢脚步,就会拉长这一段路途。”当你疲于奔命时,放慢自己的脚步吧,这样,灵魂才能跟得上脚步,不至于落在后头。保持自己最原始的心,在感到厌倦的时候,收拾好自己的行囊,逃出快节奏,给自己一个慢生活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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